菲律賓繁文縟節的官僚體系

 

曾經於 2008 年申請菲律賓特殊退休居留簽證（Special Resident Retirees Visa, SRRV），與菲律賓官僚打過交道，當時確有萌生放棄申請之念。因為經歷了所有「官僚體系」所擁有的負面陋習，在那次互動過程中無可倖免。後來與同學談到此痛苦的回憶，他們調侃道：外國人不送禮，還可以順利辦成，真是不簡單。

 

在菲律賓，每年 3 月 10 日前繳清房屋稅可擁有 9 折優惠，另想省去再次舟車往返之累，計劃一次付清兩年的房屋稅金。怎知因為路程的不孰悉，再加上熱心路人報錯路，當我們抵達宿霧市政府（Cebu City Hall）已經是下午 4時 35 分。

 

在幾經問人房屋稅在何處繳交後，終於在下午 4 點 40 分來到房屋稅第三號繳交窗口。怎料第三號窗口小姐告訴我們：請明天再來，因為她已經準備下班了。我們問：「請問下班時間是 5 點嗎？」她很不情願地回答是。於是，我們很有禮貌的告知第三號小姐：「真是不好意思，因為我們對貴國繳交房屋稅程序不熟悉，且一趟車到市政府很不方便，何況現在差 20 分才 5 點，能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於您下班的5點前繳費？」三號小姐很不耐煩的回答說：「去找號碼牌，但是發號碼牌的人已經下班了！」我們問：「請問發號碼牌的先生或小姐哪找得到？」三號小姐隨便指了一個方向。

 

我們朝著三號小姐指的方向走去，怎麼也找不到發號碼牌的先生或小姐。此時一位剛剛提供我們訊息的善心人士，跑過來問怎麼回事？我轉述了當時遇到的問題，結果她熱心地幫我們問了入門處的一位先生，原來這位坐在入門處高腳椅上的先生就是有權發號碼牌的人。於簡單描述需求後，我們就輕而易舉地拿到了號碼牌。

 

拿著號碼牌，我們繳了 2 年的房屋稅。繼我們之後，還陸陸續續有其他菲律賓民眾繳交房屋稅。班上同學曾經這樣諷刺菲律賓的官僚行徑：他國官僚的貪污是 under table（私底下偷偷摸摸貪賄），可是在菲律賓官僚貪污卻是 including table（無隱不諱地將貪賄的所有東西，包括桌子一起帶走）。